,离童贯近了些,探了头去,仔细地看。

童公公身边的内侍就满脸惊诧,有人下意识退了一步,只有童贯站定在那,一点都不显得惊讶。

“我看童翁双目炯炯,气藏于内,”她说,“若说到老糊涂的那一日,恐怕至少要等二十年。”

童翁捻着胡须,笑呵呵地,“能得帝姬此语,老奴须得撑起精神,再报效国家二十载呀!”

“真的?”帝姬连忙说,“那我说一个三十年怎么样?”

这位白胡子老宦官就忍不住,呵呵地笑出声了。

“帝姬已将及笄,还如此顽皮!”

得了这个评语,帝姬一点也不恼,“见了童翁,自然顽皮些。”

这话说得很让童贯感到熨帖,毕竟面前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,聪明机灵,但还有些稚气是最正常的,也最符合大家对她的期许——那些搅得京里腥风血雨的事,都她九哥干的,与她有什么相干呢?

既然只是位年纪尚轻的帝姬,得官家的青眼,又帮过童贯的忙,童公公就自然摆出了长辈的姿态——当然,不白摆。

“官家心中时时记挂着帝姬,只是平日朝野之事繁多,帝姬又担着为真人修真求道,为大宋求福祉的重任,唉,唉,”童贯就叹气,“只是朝中那班相公都是瞎子,一双富贵眼只盯着京里,看不见帝姬寒苦。”

他说了这话,帝姬刚张嘴,老宦官就摆摆手,“同老奴不要讲那许多客气话。”

帝姬就闭了嘴,看着他一转头,对身后的人嘀咕了几句,有人躬身抱拳,行礼而去。

“帝姬带了这许多小道……”童贯想想,“灵应军?”

她点点头,“灵应军!”

这位常年蹲在战斗第一线的老指挥官就笑呵呵地,“很齐整,不愧是灵应之军!”

话说得带了些调侃,帝姬就轻轻皱眉,像是很赧然,“叫童翁笑话了。”

“岂敢笑话帝姬呢?”老宦官道,“帝姬非戎马之人,本朝道士又多骄横,灵应宫这些道士能令行禁止,与民从不相扰,已是极难得的。”

小姑娘听了这话,眉头就展开了,笑盈盈的,恨不得脸上两个小酒窝。

“养兵颇耗银钱,”她说,“只是我想,不能令灵应宫跌了份!”

童贯摸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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